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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刚蒙蒙亮,西苑就响起了少女略带慌乱又喜悦的语气。

“翠枝,眉毛再往左边画一点,今天我要画远山黛。”

“衣服,我不能穿太艳的。太子圣洁,我穿素色纱衣更加衬他。”

翠枝笑眯眯地帮自家小姐梳妆打扮,临了又用手将宋菀筠的领口松了松,露出一片莹白的雪肌来。

“大禹风气开化,世家女子个个争奇斗艳,小姐有这婀娜曲线,可不能被人家比下去。”

“可是谢枭执肯定不喜欢!”宋菀筠面色一红,重新将衣领拢好,“他一心向佛,我今日与他同乘马车时,若敞怀露襟,岂不污了殿下纯净的眼睛?”

说罢,她还故意找来一根长长的束带,在自己身上缠了一道又一道。

硬是将所有的山水春色裹住,才稍稍放了心。

翠枝打趣道:“小姐的婀娜曲线,怕是裹再多束带都包不住。”

“一会你们同乘马车,被太子殿下猛然发现了,我怕他佛珠都要拿不稳呢。”

“死丫头!”宋菀筠笑着往翠枝嘴里塞了一块甜糕,“骂我可以,可不许骂我光风霁月的谢枭执。”

“他才不是那种盯人家女郎身体看的登徒子,你不懂他。”

系统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大好人,是纯洁自持的佛子储君,她相信系统。

翠枝翻了翻眼皮,哈哈大笑。“嘿,我看太子殿下分明就是个嗜欢的。昨日他看小姐的眼神虽然冷漠,但那喉结分明在滚呢,奴婢瞧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凶兽似的,恐怕殿下并没有小姐想得那么简单。”

宋菀筠也不反驳,接过翠枝递过来的燕窝粥,又分了她一大半到她碗里。

“若谢枭执是个贪欢的性子,那我就更喜欢他了。”桃花眼里露出一抹狡黠,“我求之不得!”

“对对,我也求之不得呢!”翠枝笑作一团,把碗里的燕窝粥喝个精光。

她虽是宋菀筠的婢女,但两人关系要好,时常打闹说笑。

*

不过,小姑娘毕竟年岁小,笑归笑,闹归闹,嘴上虎狼之词,但实际上却半点不敢越矩。

宋菀筠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出门时还特意系了块项帕,将脖颈的肌肤全都遮住,才觉得对得起谢枭执那‘佛子储君’的雅号。

与此同时,谢枭执身边的得意跟班——福安,正在兴致勃勃地往马车里放熏香。

成年男子们玩得全是花的,太监也毫不例外。

安排好一切,福安对着谢枭执拱手道:“主子,香薰已经放进马车里了,里面有沉香、杜衡、甘松、苏合,以及…”顿了顿,他笑道:“幻梦!”

‘幻梦’有安眠成分,一旦被吸入体内,不消片刻,便能令人昏睡不醒,且醒来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。

福安补充道:“方才早膳时,奴才已将‘幻梦’的解药混入了您的茶水中。因此主子即便吸入再多‘幻梦’,也不会有任何影响!”

闻言,谢枭执那张人间妖孽般的俊脸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意,他拿出一张银票递到福安手上。“拿去买酒喝,这几日在庄子上,记得帮孤善后。”

福安欣喜若狂,忙又狗腿问道:“主子是打算在去的路上就点燃熏香,还是过几天返程再点呢?”

“去的路上就点?那她后面还怎么陪孤参加打春宴?”

身娇体弱的,被欺负狠了怕是连路都走不稳,孤天性善良,又岂会忍心?

谢枭执白了福安一眼,“你看孤像那种急色之人吗?”

“当然不是!”福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,“我家主子的品性最是高洁!”

谢枭执轻哼一声,不以为然。

这种话说出来,怕是连东宫养的野猫都不会相信。

福安盯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愣了半天,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谢枭执拿下宋菀筠。

倾国倾城的姑娘,性格像春水似的,若能跟了主子,也许能缓了主子杀人不眨眼的毛病。

他不是善人,主要害怕哪天死囚犯数量跟不上了,自己要跟着遭殃。

王皇后从小派人给谢枭执下寒毒,他为了抑制毒性,这才服了火云散。

而火云散能引起热症,容易让人嗜杀。

东宫的西苑有个暗阁,里面堆满了白骨,全都是谢枭执毒发时的杰作。

好在那些人大都是死囚犯,本来就活不久了。在大是大非面前,这个大禹国未来的储君,勉强有些良知。

只是,良心虽有,但却不多。因为宋菀筠住的那间屋子,就和那暗阁相通。

马车徐徐启动,宋菀筠终于和心上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。

小姑娘的心脏扑通狂跳,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害羞。

他们一个坐在车头,一个坐在车尾,两人的距离拉得极开。

为了缓解尴尬,宋菀筠偶尔会寻几句话头说说,但谢枭执似乎不太有兴趣,他一直将眉眼紧闭,手中的佛珠却没有停止转动。

宋菀筠耳边响起了他曾经嘱咐自己的话:‘孤有寒症,不喜女子与我亲近。因此,非必要时,尽量与孤保持十尺以上。’

她强压着兴奋,凭借着对他的喜欢和尊重,小心翼翼地遵守着。

而马车的空间太过逼仄,两人即使坐得再远,肯定也不会超过十尺。

为了让心上人不嫌弃自己,宋菀筠自觉将身子往外挪,身体几乎要贴到车门上了。

谢枭执将一切收于眼底,薄唇微微向上勾了勾。

孤的猎物很乖,很听话。

可是,怎么办,孤现在就想欺负她了。

雪肤凝脂,面若海棠,那起伏处的曲线虽然平了些,但丝毫不影响她勾魂摄魄。

谢枭执的眸子暗了暗,伸手点燃了那盏特制的香薰。

一阵幽香袭来,宋菀筠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,沉到看谢枭执的脸都有了虚影。

她担心自己睡着不礼貌,还数次撑起疲惫的身子将身板挺直。

奈何,随着熏香越来越浓,宋菀筠也越越来越困,直至完全栽倒下去。

谢枭执大掌一伸,接住她纤软的腰肢,使其没有摔下马车。

……勉强有点良心。

轿厢内香气缭绕,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,久久凝视着宋菀筠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。

“嘶——”就像是凶兽嗅到了最美味的猎物,他用长指勾开了她腰间的丝绦。

映入眼帘的是赛雪的白,以及束带解开下那傲人到近乎令人心悸的,,

他震惊到连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,大禹国所有女子都会争抢着展露身材,但她却故意藏住锋芒。

这是多么纯洁的小羊羔啊。

束带落地,谢枭执幽幽道:“故意束缚住,是为了不被孤看吗?”

“可惜了…”他笑着拿起桌案上的画笔,“孤最喜欢违背她人的意志了。”

英俊的脸上邪肆尽显,“不过,孤是端方君子,今日绝对不会碰你!”

画笔在纸上纷飞,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图跃然纸上。

他把对方看成一件世间最精美的作品,一笔一画,临摹得极其细致。

深邃的眼,高挺的鼻,饱满的唇,以及聚精会神的表情…若不是边上有个晶莹剔透的美人胚子,谁能想到东宫太子这幅高冷的面孔下,描画得是怎样一幅人间春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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