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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菀筠从窗户外往里看时,谢枭执正用一把带血的软剑,刺着房中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。

觉察到屋外的动静,他不紧不慢地调整位置,继续朝着那名***犯的肩膀刺了一刀。

接着,又从袖口里掏出一瓶金疮药,温柔地倒在了那人的伤口处。

“你受了伤,要把淤血清理干净才能痊愈。”

说完,他还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,有模有样地包扎了起来。

那***犯吓得瞳孔猛缩,脸色苍白如纸,“殿,殿下,您还是一刀杀了我吧,我实在害怕啊。”

他是暗卫抓来供谢枭执解毒的死囚犯,自然知道今日是必死无疑了。

但是太子刺他几剑又帮他包扎,让他悬着的心七上八下,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遭受怎样的折磨。

“殿下,求您杀了小人吧,小人真的知错了!”

死囚犯涕泪横流,抖如糠筛。

“啧,有这么疼吗?”谢枭执轻轻一笑,语气温柔,眼神却像来自地狱的邪神,“放心,涂完金疮药,过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
他挥手喊来侍卫,将血肉模糊的男人拉了出去,接着又突然打开门,直勾勾地朝着屋外的宋菀筠望了去。

“菀筠妹妹,这么晚了,你在孤的寝殿外所为何事?”

他淡定地拿出帕子擦着自己带血的手指,仿佛刚才真的在帮人疗伤。

宋菀筠吃了一惊,猛地对上谢枭执的脸,紧张到舌头打结:“太子殿下,我,我……”

知道自己误会了好人,她懊恼极了。

“太子殿下,我过来是,过来是……”宋菀筠结结巴巴,有些语无伦次。

“孤有没有告诉过你,晚上过了亥时,就不可再来我的住处了?”

谢枭执脸上挂着笑意,但眼神却冷了下来,“这是为了你的名节考虑。你一个姑娘家,要记得与男子保持距离。”

宋菀筠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紧张而憋得通红,“太子哥哥,我在庄子里人生地不熟,心中慌乱,才想来请您…教我剑术。”

“对,就是剑术!”

她想到了借口,连忙恭维道:“素闻太子哥哥剑术了得,我一直仰慕您的剑术,特意过来讨教!”

谢枭执勾唇一笑,当然知道宋菀筠刚刚过来所为何事。

他也不拆穿,真的拿起那把刚刚杀过人的软剑,带着宋菀筠飞上了福安牵过来的烈马。

“啊——”

宋菀筠惊呼一声,还没有反应过来,便觉腰间一轻,直接被谢枭执拦腰带上了马背。

他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,又拉住烈马的缰绳,“宋菀筠,坐好了,这匹马的性子很烈,摔下来孤可不管。”

“既要学习剑术,那自然要去后山的竹林练习。夜深人静,我们可不能扰人惊梦了。”

接着,只听“驾”地一声,马儿便像吃了***似的,高高扬起前肢,朝着后山疾驰而去。

谢枭执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。

月黑风高,温香软玉在怀,他不介意在后山办了她。

马儿名叫小红,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古怪。时快时慢,还偏不喜欢走平地。

它跑得飞快,宋菀筠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颠出来了。

“太子哥哥,太快了,求您别这样,请慢点……”

她紧闭着双眼,一双玉手死死攥着谢枭执的衣袖,由于重心不稳,整个人还一直往他的怀里靠。

感受到小姑娘的贴近和颤栗,谢枭执爽得毛孔都舒张开来。

呼,真好,要的就是这种感觉。

“慢吗?但是孤觉得还不够快呢。”

他的嗓音哑了,话落,又狠狠挥了一下马鞭,小红立马兴奋地嘶吼起来,跑得更欢了。

不仅如此,到了后山的崎岖处,它还故意往那石头处钻,颠得宋菀筠摇摇欲坠,险些要哭了。

“太子哥哥,求你了,我要,我要,我要……”她喘着粗气,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嗯?要什么?”谢枭执呼吸一重,连眸光都暗了三分。

菀菀现在的语调和用词,有歧义啊。

“我要掉下去了,求求你,快让马慢下来。”宋菀筠已经带起了哭腔,身子抖得更厉害了。

这匹叫小红的马,个头非常高,膘肥体壮,速度惊人。

它边蹦边跑,恨不得平地都要跨栏,宋菀筠好几次都差点被她甩下马背。

谢枭执将一切看在眼里,任凭小姑娘将掉不掉,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才伸出手臂将她捞上来。

“要掉下去了?”

他腾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的细腰,整个人贴近,“那这样呢?会不会好些?”

宋菀筠连连点头,“嗯,嗯,再…再近一点,我真的害怕。”

她的眼泪真的掉了出来,系统只教了她一些简单的功夫和马术,她可不会轻功啊。

耳边的风呼呼作响,她觉得只有牢牢贴着谢枭执,才不会被甩下去。

所以一贴再贴,甚至彼此已经没有距离了,还嫌不够。

武功高强的谢枭执,在暗夜里得意地勾起了唇角,他哑着声安慰道:“别怕,掉不下去的,有孤在。”

“呼——”这一次,是宋菀筠的呼吸重了。

他怎么这么温柔?声音还这么好听?

一阵燥热袭来,她只觉得自己的渴肤症似乎又发作了。

而且,不知什么原因,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。

强烈到她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了。

宋菀筠暗呼一声不好,整个人便朝着背后仰去。

她用那张凝脂般的小脸,不停轻蹭着谢枭执完美的侧颜。

“谢枭执,谢枭执,谢枭执……”

她闭上双眼,不停呢喃,只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
“嘶——”谢枭执轻轻一颤,一直掌控全局的他,难得有些失控。

“怎么?被小红吓得,都直呼孤的名讳了?”

他语气严肃,用词不善,实则眼神已经完全黯淡下来。

菀菀喊孤的名字真好听,如果我们不是在马上,而是在……,那该多好啊?

怎么办?孤忽然想了,要不要直接露出真面目吓吓她?

他将烈马停了下来,然后又将宋菀筠抱到平地上。

白衣胜雪的他,逆光站在月色下,看着满脸绯红的小姑娘陷入了沉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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