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萧瑟不掩阵阵靡靡之音。

男欢女爱的声响从殿内传来，虞汐低垂着头，脚步宛如灌了铅般一步步往里面挪。

“陛下，虞汐到了。”

太监隔着门小声提醒。

宫内的声音凝滞一瞬，但很快又变本加厉的响起。

虞汐如往常般跪在寝殿外，心底的苦涩早就麻木了。

冰冷的寒意丝丝钻入膝盖，耳畔的欢好之音却让她觉得身上的伤越发的疼。

裴祁的冷冽声音骤然从殿内传来：“滚进来！”

太监见状，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。

虞汐推开厚重的木门，隔着重重叠叠纱帘，她看到殿内两道交缠的身影。

“脱了过来！”

闻言，虞汐的手顿在了半空，脸色惨白。

“聋了？孤的话你没听见？！”

裴祁不耐地催促着。

她的双腿好像铸铅，每往里走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尖。

内心的屈辱几乎要将虞汐淹没。

离床榻不过两三米远的地方，裴祁掀开一隙帘帐。

他的寝衣半敞，矫健的身姿在寝衣之中隐隐若现。

一具妖娆的胴体紧贴着他，甜媚的靡靡之音正是从这人口中发出。

正是早上见过的沈昭。

“孤让你脱，你是听不见吗？”裴祁眼神似冰刃，死死盯着她。

沈昭环住裴祁的脖子，撒娇道：“陛下，姐姐从前是何种高清玉洁，肯定是放不下脸面的，放过姐姐罢。”

裴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冷笑一声：“高清玉洁？不过是一娼妇。”

‘娼妇’二字在虞汐的脑海中回荡了许久许久，如利刃般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。

沈昭闻言，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：“陛下，那将姐姐送入军营犒劳将士如何？”

话音一落，虞汐浑身的血液像被冻住，呼出的气都带着冷意。

虞汐蓦然看向裴祁，他似乎是在认真思考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，像看货物般的打量了起来。

“干瘪无趣的妇人，看着这张脸都让孤倒胃口，跪到外面去伺候。”

他没直接回答，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便放下了帘帐。

刚刚暂歇的颠鸾倒凤之声更加的变本加厉。

只着湿衣的虞汐紧抱着双臂，寒意阵阵如刀割。

不知跪了多久，殿内的声音终于低了下来。

虞汐冻得浑身麻木，衣服紧贴在她的伤口，双腿早已无知觉。

夜渐渐深了，守夜的宫女太监打起了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