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这些评价这么直接地摆在台面上，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出来时，那种感觉……

很奇怪。

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，正在一片一片地，剥掉她华丽的外壳。

派蒙小声嘀咕：“芙宁娜平时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，感觉比在歌剧院里还要夸张欸。”

旅行者摇了摇头，她的视线在那维莱特和芙宁娜之间转了一圈。

那维莱特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，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屏幕，那双紫色的眼睛里，情绪很深，让人看不透。

他真的，只是在看一场“闹剧”吗。

屏幕上的庆典结束了，震天的欢呼声突然停了。

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。

前一秒还带着笑的议论声，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，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当光再次亮起时，场景已经不是热闹的枫丹廷大街。

是深夜，空无一人的白露宫。

一个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吓到，扯了扯妈妈的衣角。

“妈妈，芙宁娜大人怎么了，她不开心吗。”

那位母亲连忙捂住孩子的嘴，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了，眼神里全是慌张。

【屏幕中的芙宁娜，脱掉了所有华丽的衣服。】

【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，光着脚，走在冰冷的地板上。】

【那张脸上，没有了白天那种骄傲和浮夸，只剩下一种要把她压垮的疲惫，和一种……藏在骨子里的害怕。】
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芙宁娜大人她……这是在做什么。”

“这真的是芙宁娜大人吗，看起来……好累……”

观众席上，再也没有一丝笑声。

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，呆呆地看着屏幕，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
娜维娅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了。

她猛地坐直了身体，那双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单薄的背影。

克洛琳德的手下意识按在了剑柄上，那是一种属于决斗代理人的，戒备和保护的姿态。

莱欧斯利也收起了看好戏的表情，他身体微微向前，皱起了眉头。

那维莱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。

这是……他从没见过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