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怔，凑近细看。

裂纹又消失了，仿佛刚才只是月光的错觉。

但那一瞬间，他仿佛听见剑中有呼吸。

很轻，很慢。

像在等待什么。

云墨盯着剑身，月光照在剑身上，竟然隐约有星辉流转。

从那夜起，每到子时，灵药园都会响起剑鸣。

起初有外门弟子路过，嘲笑几句。

「那废物还真当自己能成才？」

「每夜练剑有什么用？四灵根就是四灵根。」

渐渐地，无人敢笑了。

因为那剑声，一夜凌厉过一夜。

有内门师兄路过杂役峰，惊骇地停下脚步。

「这剑意……」他喃喃道，「炼气期居然能有这么纯粹的剑意？」

他想起三日前，那个在测灵台上不肯跪下的少年。

四灵根。

矿奴出身。

三年之约。

「或许……」他轻声道，「三年后的大比，会很精彩。」

而此时，宗门深处。

白飞飞的洞府中。

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折扇，眼中闪过阴冷的杀意。

「三年？」他冷笑，「由他去。」

「我会让他知道，有些人，生来就该跪着。」

「三年后的擂台上，我要让他，生不如死。」

月光如水，洒在杂役峰的灵药园。

云墨负剑而立，望向远方。

那里是内门，是白飞飞的洞府。

他轻声道：「三年，足够了。」

剑身微微震动，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。

而那道细微的裂纹，在月光下，又浮现了一瞬。

更深了。

师兄刁难

月例发放日。

外门弟子聚集在资源殿前，排队领取修炼资源。

云墨站在队尾，神色平静。

「云墨，到你了。」

执事弟子打开账册，皱眉道：「你这个月的月例……只有一颗聚气丹。」

云墨一怔：「为何？外门弟子月例应该是三颗。」

「上面交代的。」执事弟子瞥了他一眼，压低声音，「白师兄发话了，说你四灵根资质太差，给多了也是浪费。」

周围弟子纷纷侧目，有同情、有幸灾乐祸，但无人敢出声。

云墨接过那颗灰扑扑的聚气丹，转身离去。

步履平稳，背脊挺直。

执事弟子望着他的背影，叹了口气。

三日后。

任务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