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们一致露出「我懂」的眼神。
直到一个身穿小白裙的女人怯怯推开包厢门。
她先是将目光投向周既,眼底露出两分怀念,接着扫过全场低声打招呼。
「大家好久不见。」
我笑着摇摇头收回目光。
三十五岁了,小白花还是没什么长进。
如果在十八岁,她这一抹适时的娇柔脆弱可能获得怜惜。
可是在场的人已经三十五岁,经历社会洗礼的成年人不会轻易再被一个眼神打动了。
除了班长主动上前招呼了一下外,众人一致选择忽视。
就像高中时骤然从高处跌入尘泥的我一样。
真相并不重要,大家只偏向对自己有价值的一方,比如曾经的乔薇,现在的我。
乔薇脸色发白,不甘地咬住唇坐到我身边,主动敬了杯酒。
「谢总,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,对您多有冒犯,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。」
场上的交谈声未停,但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我身上。
对于曾经受过的伤害我不会选择原谅,但我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敌意摆在明面上。
身处高位自然有的是人为我前赴后继。
「好了乔薇,你过去那是不懂事吗?我都懒得说,诬陷谢总偷盗班费,故意藏匿纸条诬陷谢总考试作弊,你这就是纯粹的道德败坏了。」
第一个出声的是左侧穿灰西装的男人,公司旗下新建的产品研发线刚刚接受过源盛投资。
「对啊,谢总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我们心里可都有数,没想到你今天还好意思来参加同学聚会。」
右边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附和,她家的项目合作开发计划书还在我公司的办公桌上。
就连曾经和她暧昧过的周既都不赞同地皱起眉。
乔薇咬破了唇,再忍不住从包厢冲出去。
片刻后,我借口酒醉跟了出去。
在酒店尽头的洗手间里递给她一张卡:「里面有三十万,既然离婚了就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吧。」
乔薇愣了下,目光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变作迟疑。
她太缺钱了,接了卡。
在我转身离开时告诉我,过去那些针对我的事都是周既诱导她做的。
「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,我会把证据发给你的,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」
我平静地点头目送她离开。
我并不可怜乔薇,也没什么圣母心,三十万买一个能握在我手里的把柄不亏。
隔天收到证据,和我想的大差不差。
我不被打压到绝境,怎么能显示出周既救赎的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