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“你与神帝在一起五百年，传言不久后他会封你为后，神后你也不做了吗？”

夏凝点了点头：“嗯，都不做了。”

她努力修炼千年上到天界，不过是为了求取神药九转复生丹，复生哥哥。

但三日前，与她相恋五百年的神帝慕殇，把万年才得一颗的九转复生丹赐给了他从人间历劫归来的养妹，叶千雪。

也是那一日，她才发现，自己和叶千雪长得极为神似。

甚至左眼眼角，都长着一颗泪痣。

神帝与她相恋，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叶千雪的替身。

昨日子时，夏凝收到哥哥已经死去的消息。

她已经不想再留在天界，只想回到妖族，守在哥哥的墓边，用余生陪伴他。

和花神告别后，夏凝回到了凌霄殿。

一进去，她就看到神帝慕殇一袭玄色九爪龙袍，站在白玉案前。

听到脚步声，他回眸，脸色划过一丝异样：“凝儿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？”

“在百花神殿与花神说了一些事……”

夏凝话没说完，就听九凤云霞屏里传来一道女声。

“兄长，你看我穿这件嫁衣，好看吗？”

叶千雪从屏风里走出，她一袭嫁衣鲜红，刺得夏凝眼底一痛。

这是织女亲手为她做的婚服，现在却穿在了叶千雪身上。

而慕殇的目光紧锁叶千雪，眼神中都是眷念和惊艳。

“好看。”

叶千雪俏皮一笑，又看向夏凝。

“那在兄长心里，是千雪穿这嫁衣好看，还是夏凝嫂嫂好看？”

慕殇听到“夏凝”二字，才回过神。

他牵起夏凝的手。

“在本帝心里，你与凝儿都是独一无二，都好看。”

叶千雪却不依不饶地撒娇：“不嘛，你这样回答，我和嫂嫂都不满意，你必须选一个！”

慕殇宠溺一笑。

“那就你最好看，行了吧。”

而后，他看向夏凝：“千雪性子单纯，你别和她计较。”

夏凝的心早已在他们你来我往的撒娇宠溺中，被磨得粉碎。

她平静地回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累了，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说完，她没再看两人一眼，前往属于自己的瑶天殿。

背后是叶千雪娇软的声音：“兄长，嫂嫂肯定是生气了，都怪你非要我穿嫂嫂的嫁衣！你还不快去追嫂嫂，跟她道歉！”

慕殇的嗓音骤冷：“千雪，本帝是神帝，除了你，没有跟谁道过歉。”

夏凝脚步顿了顿，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瑶天殿。

来到梳妆镜前，她看着自己那颗与叶千雪眼角位置一样的泪痣。

突然想起，她初次觐见慕殇的时候。

慕殇盯着她看了许久，才说：“你的泪痣，生得很美。”

后来，慕殇便时时召见夏凝，让她陪在身旁。

慕殇待她很好。

她本体是长生花，在人间也叫千日红，慕殇便亲自上灵山收集玉露，滋养她的仙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