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声渐远。
我的脑袋突然一阵轰鸣。
轻轻朝着他们的会议室走去。
还没走到门口，就听到若有似无的喘息和低吟。
脚步放得更轻，屏住呼吸，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我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。
缝隙中，季昀眉头微皱。
把面色潮红、身着红裙的薛晗。
压在偌大的会议桌上，腰腹挺动。
挂在他胯间的腰带松松垮垮。
很有规律地撞在会议桌的边缘。
一下，又一下。
噔！噔…
和我的心跳声重叠。
我压下胃部冒上来的酸臭感，机械地举起手机录像。
「我和你老婆，谁更过瘾？」
季昀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嘶哑：
「当然是姐姐你啊……」
「现在不说我是男人婆了？」
季昀手部动作轻轻一转，薛晗尖叫出声。
「你有多女人，嗯……我已经验证过了。」
他，真的是我的丈夫，季昀吗？
那个两小时前提醒我关好门窗，空调温度调高，早点睡觉的贴心丈夫？
那个我认识了二十年，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，从来没有分开超过十天的青梅竹马？
是把我从家暴的亲生父亲手里拉出来的。
协助我从那个魔窟一样的原生家庭里逃出生天的哥哥？
我竟然还有闲心感叹一句。
这种时候我还能记得拿起手机录像，也不算太差劲啊。
里面的动静还在继续。
明明雨声那么大，对话却那么清晰。
「唔……你老婆，不会都没帮你口过吧？」
「闭嘴！继续！」
「那我猜对咯？毕竟第一次给你口时，你那反应，啧啧，就像个没吃过糖的孩子，真可怜呐～唔……」
他们做了很久，从会议桌到办公椅，再到窗户边。
换了很多姿势。
我举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酸了。
意识也有点模糊。
一直掐自己保持清醒。
结束了。
「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做呢，感觉怎么样？」
薛晗的声音本就偏中性，激战之后添了嘶哑，更像男声。
「哼！你早就想在这里做了吧？」
「上次开会，竟然敢来抓我，你就不怕被人发现？」
季昀说话还带着喘。
「嗤！怕什么？谁会想到呢，表面上侃侃而谈的季总，下面却被我抓住了。」
「你当时突然的停顿，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特别好玩呢。」
季昀忽然正色道：
「薛晗，这是最后一次。」
「项目结束后，我们不要再联系了。」
薛晗不以为意。
「哟～这种时候还没忘自己的爱妻人设呢。」
「你老婆要是知道，我跟你这样，不会绝望得跳楼吧？」
「你敢！别挑战我的底线，我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」
季昀的声音突然变得狠厉，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。
「开个玩笑而已嘛！瞧把你吓的。」
「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，要不要今晚玩个尽兴？」
「玩这么野？待会别哭着求我饶了你！」
……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。
只记得在他们公司楼下，我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，没有一点力气。
雨越下越大，看来今晚是不会停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