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出事之后，将军府被抄家，所有女眷都要被充作军妓。

而那时的我，却被欧阳柏借口出游提前带走了。

等我回到上京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被扒开衣服挂在怡红院门口的柳如芸。

她嘴里含着血，恶狠狠的呸了一口。

“我乃将军府嫡女，宁死也绝不让你们这些肮脏货碰一分！”

我站在人群里，浑身冷的发抖。

嘴却被欧阳柏死死捂住。

“柳小姐，别去，她已经认了你的名头了，从今往后，你就当柳韧已经死在这儿了。”

有男子对她上下其手，又被她张嘴咬掉。

隔着厚厚的人群，她目光轻飘飘落在我身上。

又转瞬即逝。

直到她咬舌自尽的前一刻，才对着我的方向，做了一个口型。

‘快跑。"

这个跟我争了吵了十几年的柳如芸，代替我，死在了朱红的大门前。

我忽的眼睛一酸。

抬手，死死抱住她瘦削的肩膀。

她吓得瞪大了眼。

“柳韧，你抱我做什么？”

“难不成是恶心我的新手段！你定然没安好心！”

她阴郁的吐出一句句猜测，我却眼尖的看到了她通红的耳尖。

“柳如芸，闭嘴，让我抱抱。”

“我凭什么听你的话！”

“嫁妆给你添一箱。”

她别别扭扭的不做声了，只是身子依旧僵硬。

半晌，才磕磕巴巴开口。

“我来是想同你说，那个欧阳柏的状元是舞弊得来的，上头那位已经派人带他进宫了，算你走运，估计他没时间说你打他的事儿了。”

不。

想到他上辈子临死时说的什么积分，我心下一冷。

他不会只有这么点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