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秦挽被他眼中的戾色吓到,她满脸是泪,摇着头把戒指拿给他。
“这是宝宝的骨灰,你去找人鉴定。”
“求求你,去查,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“我的孩子会死不瞑目。”
可她声嘶力竭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抚慰。
下一秒,一个狠重的巴掌扇在秦挽脸上,戒指也被打飞,又被穆斯邵踩在了脚底。
清晰的碎裂声传来,那一瞬,秦挽的心也被踩成了烂泥。
“秦挽,你到现在还敢狡辩。”
穆斯邵再次把她踢开,话音冷冽如霜,“我说过就算你生着病,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。”
“来人,”他沉声道,“让夫人也尝尝被活生生掐死的滋味。”
“不,这样你长不了记性,去找一个绳子来。”
片刻后,秦挽被麻绳勒住脖子,而绳子的两端分别由穆斯邵的手下握住。
随着穆斯邵抬手,那两名手下瞬间用力拉紧了绳子。
“啊!”
一阵巨痛瞬间从喉间传来,秦挽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,继而窒息的痛苦紧随其上。
她本能地张开嘴,竭力呼吸。
然而被扼住的喉管送不进一丝氧气。
慢慢地胸腔里也炸开尖锐巨痛,秦挽眼前开始阵阵发黑。
就在她快要窒息晕厥时,绳子又被猛然松开。
秦挽狼狈趴在地上,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。
少顷,只听穆斯邵冷声道,“继续。”
绳子再次收紧。
如此反复,秦挽不知道自己经受过了几轮折磨,渐渐地,她身上所有痛感都消失了,意识开始变得昏沉。
恍惚中,她涣散的瞳孔对上穆斯邵冷冽如霜的眼,却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。
自从她被发现是假千金,穆家就再也没待见过她。
嘲讽,侮辱,谩骂,背地里给她穿小鞋的事情屡见不鲜。
有一次,穆家几个年轻后辈甚至诬陷她偷了价值几亿的翡翠项链。
当时他们伪造了一连串的证据,可穆斯邵却只吐出四个字,“我信挽挽。”
“别怕,挽挽,我会护着你。”
然而说信她,会永远护她的那个男人,终究变得模糊不清了。
秦挽被消毒水的气味刺激醒来时,已经是三天后。
“挽挽?”
秦挽转头看向守在床边的穆斯邵。
这几日,穆斯邵显然没有好好休息过,衣衫凌乱,下巴也冒出了一层胡茬,样子前所未有的颓废。
但他看着秦挽的眼睛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