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四目相对,我起身行礼。
老夫人却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叫住了我,“东西还不快拿回去。”
我乖巧顺从地将糕点拾了起来,却在下一秒扔进了婢女的怀中。
“去扔了。”
转身却对着沈泊南露出一脸的抱歉,“侯爷,妾身不喜吃甜,往后便不必费这个心了。”
沈泊南拦住我的去路,沉了沉声道。
“今日花神节,想必十分热闹…”
“那侯爷便领世子前去吧,妾身乏了,这便去歇下了,”我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。
身后传来老夫人三下两下拐杖柱击的声音。
“这孩子,越发的不像话了。”
沈泊南上前扶住老夫人,“让母亲操心是泊南的不是。”
在这侯府我从来都是不自在的,唯有这一方小院,能让我清净片刻。
小院清冷幽静,冬冷夏热,又离主院相距甚远,我却喜欢的紧呢。
从前刚入府,因不待见,我才被打发到这里。
老夫人更是告诫我,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,这侯府世子只能有一个,哪怕我入门为继室,同妾也无甚区别。
说到底,是劝我安分守己。
我躺在榻上,咳个不停,流春熬了汤药来劝我服下。
“流春,雀鸟不耐远飞,就该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吗?”
我的话却让她湿了眼,“夫人说什么呢,您为这侯府尽心尽力,等治好了病,咱们就算熬到头了。”
偌大的侯府,唯长姐留下来的婢女流春知我病入膏肓。
她虽是大夫人的眼线,却好在重情重义。
“别哭了,我还没死呢。”